Saturday, March 27

豆花妹

我觉得我爸妈是个很善良的家伙。

我爸念书不多,但他胜于性格中直、不爱计较,他是我妈那朵花。
我妈念书比我爸多,恰好能补助我爸的不足,她是我爸那杯茶。

我爸很迁就妈妈;妈妈从来就不刁难我爸,所以他们都不吵架。
他们共用一个电话,因为他们每一分钟都在一起,早餐、工作、午餐、工作、收工、晚餐、睡觉...
我爸没有试过独自跑去吃早餐,不是他们恩爱,而是已经变成一种习惯。

我不是个很懂事的孩子,但我有个心愿。
希望爸妈在提到我名字的时候是欣喜、是光荣的。

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什么,也不介意别人叫我豆花妹,我甚至可以大声跟朋友说我爸妈是小贩。
那一天我站上舞台领奖,爸妈都没有出席,台下的掌声没有想象中激烈,但我是笑着走上台的。我知道我爸妈今天做出来的豆酱会特别香,因为他们是笑着做的...

努力了这么久,现今拿着成绩不是为了炫耀自己有多本事,而是想要别人知道不是只有医生的孩子才有出头,一个卖豆酱的老家伙即使学历不多也能培育出一个挺不错的小家伙。

谢谢你们,从来没有拿我和别人做比较。
这就是家..

Friday, March 26

知错

本来想好好看一场电影的,来到电影院门口才发现忘了戴眼镜,我的错。

一个人来到唱片店逛逛,却被我看中爸爸最爱的《许冠杰-冠军杰作》,没有再三考虑、没有讨价还价就这样买下了。付了钱后,我要求店员把价钱表“RM59”撕下,换上“RM22”,店员笑笑点点头,我想她大概了解我在想什么...

一个人坐上的士回家,司机开价九块,我骗他一向来别人都只收我六块,最后我们一人退一步以七块成交。

开了门回到家才发现电话不见了。也不晓得是在哪里不见的,只知道我每天都说要把它丢掉,想不到今天真的弄丢了。老爸没有骂我,可是看得出来他很生气...

爸妈出门了,我也把唱片收起了。
可能是在对的时间做了错的事,又或许是在错的时间买对了唱片,我的错。

糊涂,我的错。
带回来的唱片不敢送出去,我的错。

Friday, March 19

十八岁

今天有点不同,我对自己说我长大了。

我把19号的早上给了朋友,一群用真心对我好的朋友。
闭上眼睛许下三个心愿,主要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健康,后来那两个应该只有自己知道...

后来咱们看了一场不怎么样的电影,但我从来没有半点悔意。或许是已经厌倦一个人踏入电影院的滋味,所以才更怀念那种一同傻笑的声音。我感谢他们的真诚,感谢生命中有所谓的知己,也感谢生活里有你有我有他。

就这样,我们又一次在不知不觉中说了再见。

今年有点不同,我刚拿着刀子切了第二个生日蛋糕。
我把19号的晚上献给了家人。同样一首生日歌,不相同的调调。
我笑着许下三个同样的心愿,也同样只有自己知道...

十二点过了,都结束了,又老了。
有的人有些话还没说,不懂几时才肯说,或许是想让时间去说...

难忘的十八岁太难忘是因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。
庆幸我比很多人幸福,至少我顺利活了十八年。

Friday, March 12

从零开始

我在这里工作了两个月又十天,这段期间,我看见了童真、想起了以前的自己,也明白了从零开始。

“老师,你看他打我!”
“老师,你看征峰倒掉水!”
“老师,我要喝nien nien”
“老师,我不会涂colour”
“老师,这个什么来的?”
“老师,我不会脱衣服!”

很多很多,有太多问不完答不了的问题,偶尔会觉得很烦,但仔细想想,这条路一直走来我也说过不少这样的话、问过不少那样的问题,我也幼稚过。

我在他们身上看见“一个马来西亚”的概念进行得挺不错,但提倡这概念的人本身却不见得办到很好...